她是我表哥的姨太太,我表哥給我父親做部下。
她并不是個好人,是個暗娼,我表哥娶了她,那我常到他家去玩去,那時我才十六歲嘛,有一天家里沒人,她調戲我,所以我壞蛋就是從她身上學來的,我也因此看不起女人。
我這個表嫂呀,大家都給她起個外號,說她是連長。懂得么?她男朋友有一個連那么多。
我再給你講一個,我這三個里頭的一個,她的先生是個很有錢的一個商人,相當有錢。我跟他太太來往,他太太是中式女校的學生,上海一個女校的學生,我跟他太太來往。我專門講“春兒”的故事了呵,他的太太陪著我玩,常常兩個人開著汽車。
有這么一天,我到他家里去,在客廳兩個人衣服都脫了,兩個人剛脫了,她跑了。她跟我講啊,她說所謂的她丈夫,實際是她姐夫,她跟她姐夫發(fā)生關系了,她離不開他了。那么她就是她姐夫的外家,所以我就跟她倆玩,差不多就(發(fā))生關系了嘛,她跑了。
?。ê髞恚┧貋韱栁?,我不好意思,我怎么說?我這人很規(guī)矩啊,這個地方向來我不強迫女人的,以后我就不來往了,我就不找她了。
過了兩年多了,她有一天上我這來,找我來了。她來了,我跟她開玩笑,我說這可不是我找你啊,是你送來的。她丈夫姓齊,我說你來你丈夫知道么?咱倆的事你跟你丈夫說過么?你丈夫呢?她說他讓我來的。我說他讓你來的,當然就可以公開了,沒事了。
我就說這三個特別的,這個是她丈夫有點事求我,這個事情給他解決了,解決以后,她丈夫跟她倆來謝我了,我跟她丈夫開玩笑,我說你別謝了,你也有代價的。她丈夫也笑了。
另外一個更奇怪了,另外一個人,我跟他太太非常好的,他看出來了,后來我和他太太發(fā)生關系了。她自己告訴我,她說他跟我講啊,你跟小張兩個人玩要小心啊,這個家伙靠不住的。她說我撲哧笑了。還有什么靠不住的,都已經發(fā)生關系了!
她丈夫差不多也知道,很奇怪的,她丈夫很有地位的,很奇怪,我打電話,她丈夫說你接電話吧,有你一個好朋友來電話。
我在電話里都聽見了。
后來這個人更好玩,我給她拿錢,把她送到美國去了,她跟老先生就是蔣先生的那個親戚,在一個船上。后來她回國了,到美國念書回來了,她是上海中學的學生,她回來了,我到旅館去看她,她頭一件事就要求這個事。我跟她說你到美國還不有的是男朋友嗎?你怎么解決呢?她說那你管我怎么解決呢?我說,這個性欲高不高男女也不一樣,我看她大概非常需要。
我跟你講,這人吶,我想我這個人也是天生的不同。這人的年齡、生活不同,對男女關系的要求也不同。
對葉公超我看出了一件事兒,我不說這女的是誰,我不能說啊。
我看出一件事,很怪。那個時候我不了解葉公超,葉公超與太太不和。有一次葉公超在病院里養(yǎng)病,我看見一個女人來看他,我就很奇怪,這個女人來看他干什么。我不能說這個女人是誰,不是說是誰的太太,而是一個商家,很有名的一個商家的太太。我也認識這個太太,我還很奇怪她怎么來看他呢?那你這一說我就明白了,他是好色。那個太太長得相當漂亮。不過我不曉得葉公超這段兒。
葉公超,我總管他叫小葉,怎么管他叫小葉?那時候他在梁家,我們在梁家打網球。那時候天津也很可憐的,只有梁家有網球場,我喜歡打,那么就到梁家打網球。
他那時候剛從美國回來,大伙要買點什么,就說,小葉你去買點兒冰激淋,買點汽水去,支使他。拿錢要他去,就支使他。他不打球,在旁邊坐著、跑腿。我后來就一直管他叫小葉。他對旁人講:他還管我叫小葉?我跟他叔叔是好朋友。
他后來在菲律賓的時候,寫了一個東西,他還寫西安事變,他告訴我的。他說我有個東西。這個東西到現(xiàn)在哪兒去了不知道。他寫的一個東西,相當于他五十年的日記差不多,里頭有西安事變。他跟我說,這個東西交給了一個人,我甚至可以找到這個人,現(xiàn)在說不來他叫什么,中國人,在美國開了一個公司。他說交給了這個人的太太,轉到了這個人手里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