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持人于文:我相信很多中國的父母在自己的兒女到了這個年齡階段的時候,他們都會有這樣的擔(dān)憂。你為什么不想快點找一個人嫁了呢?或者說這個時機沒到?
吳虹飛:我覺得別人都有點看不上我。
主持人于文:你為什么會這么想?因為在很多人眼里面你曾經(jīng)做過記者,又會寫音樂,玩音樂,可能在很多人眼里,你是一個非常優(yōu)秀的女孩子。
吳虹飛:是嗎?那就是吧(笑)。
主持人于文:可能是還沒有遇到你心目中的那個白馬王子。
吳虹飛:沒有,沒有,我覺得我進去之后,因為我沒有男朋友,沒有人牽掛我,我也不牽掛別人,挺好的。我覺得我住在里面,除了睡眠不好,跟外面沒什么差別,對我來說。里面是個小監(jiān)獄,外面是一個大監(jiān)獄。我只是說因為失眠而痛苦,并不是因為失去自由而痛苦,因為我知道我們這個世界就是不自由的。
主持人于文:你在里面說更多關(guān)注到的是你的音樂,甚至想到了你的第四張專輯或者第五張專輯。我今天看到你寫的微博,說你想你第四張戰(zhàn)績的名字叫撒歲之歌,這是什么意思,我們怎么理解?
吳虹飛:薩是指薩滿的薩,就是女神,或者是巫師。我是一個少數(shù)民族,我們侗族人是崇拜撒的,撒在侗語里是大祖母的意思。當(dāng)這種準宗教,隨著新農(nóng)村的發(fā)展,它會慢慢的消失。撒歲的傳說,意思是我們侗族人古代是有一個女英雄,這個女英雄負責(zé)拯救這些人,很勇敢,會教他們種地什么什么。總而言之就是一個少數(shù)民族的女神。所以我就想那首歌,第四張唱片,也就是快做完的那張。
主持人于文:就是現(xiàn)在馬上要做完?
吳虹飛:就是正在做著我進去的那一張,用侗語唱的,我想了很多名字《越人歌》、《今生今世》,后來我就決定用《撒歲之歌》,是我們侗族人的神的意思。
主持人于文:可以說這張專輯是很有特色的一張專輯。
吳虹飛:完全是侗族人的音樂,是老的音樂,一點都不帶創(chuàng)新。嚴格的用侗語來唱,不用漢語,我把侗族大歌從農(nóng)村接到北京棚里錄音,成本都非常高。后來因為成本很高,但是你想讓一個城里人去真的理解少數(shù)民族的音樂,如果他們腦子里沒有撒的這種準宗教的思想,或者是對巫文化沒有任何的感受里,制作人在文化上是沒有辦法理解少數(shù)民族的東西。雖然這個唱片做完了,只是說做完了而已,就是不夠好。因為它不夠好,像我這樣的人,它不夠好之后,我也不會罵別人,說這不夠好,我會把它壓在心里,我特別難受,我特別特別難受,簡直難以想象,我做音樂這么多年,每次到后期的時候就憋得像生孩子的感覺,眼看要生了,那時非常抑郁和煩燥。所以,那些玩笑話真的都是很偶然,也是必然的,我這一年都在做唱片。
主持人于文:為什么不把它說出來,你對它哪里不滿。
吳虹飛:我如果說出來,他們真的會對我不高興,我是最害怕朋友對我不高興,所以我不會對朋友說不合適,如果朋友給了我委屈,或者父母給了我委屈,假設(shè)有男朋友給了我委屈,我一開始都會忍,忍得不行了,就會指桑罵槐地說你這個居委會不行,其實我根本不認識居委會的人,都沒見過。居委會平常你都見不到他們。
主持人于文:這可能因為你看某一個人不順眼,你不能說它,你會說這個電腦很不好,罵這束花。
吳虹飛:或者說這束花不好看,這個衣服不好看,食物不好看,因為你在乎這個人,他是我的工作伙伴,我不能對我的工作伙伴發(fā)脾氣,而且我知道他的性格,我夠倔的,我相信他比我倔,我不太跟人溝通,所以實際上是個溝通問題。如果公安局長也做音樂,他一定會理解我的,或者他的女兒是我的粉絲的話,他也會理解。 現(xiàn)代流行樂難聽 侗族音樂才純粹
主持人于文:我可不可以這樣說,其實你是一個特別推崇自然的這樣一個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