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,即便增添了冒險救人、進國際安全區(qū)、掘墳等情節(jié),好像看來玉墨的戲份不少,但是,由于這樣的改變,她一出場便與眾不同端著架子,扭動著背影,真正變化跌宕而令人驚心動魄的戲并未充分展開。
無論導演張黎還是編劇嚴歌苓,都是久經(jīng)沙場的經(jīng)驗之人。相信這樣至關重要改變的利弊,他們肯定是權衡過的。如果不僅僅為了增加演員小宋佳的戲份,那么就是為了增加戲的亮色,而不致使戲過于沉重而壓抑。無論什么樣的原因,都是從意念出發(fā),而不是從歷史出發(fā)。
可以看出,在面對歷史的再現(xiàn)和藝術的演繹,導演和編劇由此所表現(xiàn)出來的欲言又止、欲說還休和欲罷不能的一點猶豫、小心以及善意的改編。盡管如此,《四十九日·祭》依然是一部好戲,它起碼以強烈的在場感讓我們正視那場殘酷的戰(zhàn)爭和戰(zhàn)爭中的我們自己。它起碼讓藝術面對歷史的時候,不僅面對的是我們對于帶血歷史的觸摸和認知,也是面對我們自己磨粗磨鈍的良知。
□肖復興(作家)